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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 年度大作《模仿犯》首二集剧评:四大设定与原作不同,是否能创造台湾特有杀人魔 IP?

《模仿犯》曾有两个版本的影视改编台剧《模仿犯》改动一:新增检察官角色台剧《模仿犯》改动二:加入台湾 1990 年代扫黑行动台剧《模仿犯》改动三:受害人亲友的背景转变台剧《模仿犯》改动四:凶手貌似为核心角色

字数破百万,造册成两大本,共计一千三百多页的《模仿犯》,故事内先后有多达 43 位角色轮番上场,有些与案件难分难舍,有些则仅沾上边作为旁观者,然而,共通的是他们在这场「连续杀人秀」中体会的集体恐惧、自我叩问,以及对于「何为恶」的省思。

与其他多数推理小说不同,《模仿犯》探讨的是「无缘无故发生的恶,纯粹的恶意」,没有动机、没有理由、没有模式,唯有被凶手视为「愉悦」的杀人表演,将受害者作为「演员」、杀人手法为「剧本」的挑衅。

Netflix 年度大作《模仿犯》首二集劇評:大幅度更動原作設定,是否能創造台灣特有殺人魔 IP?

《模仿犯》另一与其他推理作不同的,是推理不为主要吸引眼球的手段,而是「社会派」作家对于犯罪全方位的探讨,每个角色,不论受害者、加害者、两造家属、共犯、媒体、警察、观众市井小民,都有极为细节的描绘。

不以推理为娱乐,探讨层面深层的经典著作《模仿犯》,在篇幅上其实已吓退了不少书迷,更不用说一般的民众,因此对于它仅仅是听闻过,或者从其他已问世的改编影视来认识。

作为与报导文学有着不相上下的扎实度的小说,更遑论《模仿犯》故事推进是藉由每个角色日常生活以及心理侧写展开,戏剧高潮处不多,中段即知道凶手,后段则探讨社会性问题,加上文学读者与影视阅听者专注点与兴趣的根本性不同,改编成影视相当有难度,除非是以伪纪录片形式去做才能贴合每位角色的深层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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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模仿犯》

事实上,《模仿犯》的剧情相对于阿嘉莎这类本格派推理作家擅长的技术性杀人情节而言,算是平淡如水,因此如何改编这套经典文本,以什么角度做取舍与添加便成为了影视化的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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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模仿犯》

台湾版《模仿犯》影集前两集,带来了与日本大相径庭的氛围,比起到了中后段才揭晓凶手的企图与实体轮廓,一开头便下足了猛药,告示着「与恶为伍」游戏的宣言,而后才一一倒序揭露角色群的背景与人设个性,并随着每集节奏来到尾声,再加速推进冲进悬念中吊足观众胃口,有着让人本能按下 Netflix 标志性「下一集」键的实力。

然而,有四大点与《模仿犯》原作相当不同、在地化后大规模的更动,让人好奇这样的改编,是否能与原作「殊途同归」成为人性侧写的经典之作?

台剧《模仿犯》改动一:新增检察官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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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犯》原作透过各章节角色们的日常生活描写塑造其个性,直至案件爆发而相互邂逅影响,延伸出罪恶感、欺瞒、支配等关系,观者的角度是多重而非主观的。

然而,台湾版《模仿犯》新增加由吴慷仁饰演的郭检察官,成为聚焦各个角色的中心,以其「正义、正直」的价值观来检视与案者,甚至一开头就揭示了凶手与检察官正在玩一场「斗智」游戏,显现台湾版《模仿犯》的定位可能摆放在如何为观众制造一波又一波的刺激,而非内心层面的探索。

但在第一集中闪现的郭检菜鸟时期看似不堪的回忆,仍能让人拭目以待郭检是否有着黑暗面,将会被凶手引导至「纯粹的恶」吗?

台剧《模仿犯》改动二:加入台湾 1990 年代扫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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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模仿犯》原作者宫部美幸的访谈,选择 1990 年代作为故事背景是因当时日本遭逢了一连串恐怖的社会事件,集体深埋于恐惧之中,譬如:「奥姆真理教毒沙林」事件、「宫崎勤连环绑票」事件等。 2016 年的日剧《模仿犯》版本将时间轴拉到了拍摄当时的年代,故事其实依旧能成立,但台湾版本仍固守着时代背景,并在剧中加入了当时标志性的政府扫黑行动。

在台版《模仿犯》前两集中「扫黑行动」伴随的,不是当时台湾「钱淹脚目」延伸的「为钱勒索的撕票案」,而是聚焦在出入声色场所而发生的失踪案。 「扫黑行动」目前看来仅为时代背景以及交待郭检刚正不阿的形象,沦为功能性事件有些可惜,但若在后几集再次出现并成为伏笔,将会是台版《模仿犯》的看点,或能成为有别于日本版探讨「家庭问题、社会安全网的崩塌」之外,点出更在地的台湾社会问题。

台剧《模仿犯》改动三:受害人亲友的背景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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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作以及日本版《模仿犯》中,一位主要受害者的祖父经营着豆腐名店,但因人们不想沾染不幸而不光顾让生意一落千丈 ; 台湾版将祖父的背景调整为宫庙主委,这样的更动要如何引导出社会对于受害者家属的歧视?宗教背景是否在此剧中扮演重要元素也令人好奇。

此外,主要媒体记者的角色,在《模仿犯》原作仅为旁观者,但台湾版的则为受害者朋友,在报导上的道德与私情,可能因朋友身份的移情作用,而较难探讨出新闻从业者对于自己是否为「杀人共犯」的省思,除非有其他媒体配角能来取代原作这部分的讨论功能。

台剧《模仿犯》改动四:凶手貌似为核心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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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犯》原作中,凶手的真面目让人惊讶,但惊讶的点并非他在主角群里伪装得多好,而是他是一个彻头彻尾在前段故事都没有出现过的人。但台湾版《模仿犯》的节奏,在前两集便不断营造出身边的人都有可能是嫌疑犯的氛围,若真的是主角群里的人,势必与其他角色或多或少有动机上的牵连,又该如何去靠近「无动机纯粹的恶」的原作想法?

依据 Netflix《模仿犯》前两集的抢先看,能发现台湾版与原作其实已经是不同的故事,《模仿犯》后面几集将如何发展?会回到宫部美幸的创作初衷为观众带来感官娱乐之外、对于人性震撼的后座力吗?让我们继续看下去,四大更动是杰出的一手,还是仅是拙劣的模仿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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